忍不住伸手拦了她一下——我本想拽住她的袖子,却没想到她打了个踉跄摔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杂音。
指导员转过头。他的视线划过我的指尖停留在谭笑身上,眸色干净而澄澈:“出什么事了?”
我看见他皱着眉,三两步跨过来抻着谭笑的胳膊让她坐在椅子上,我听到他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可谭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杵着扫把站在最后一排,怔愣着就像在罚站一样。指导员用眼神示意我先出去一下,我却装作没看见,固执地走到黑板前,用粉笔在两个值日生的名字上画了把小伞。
我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就好像离开这里就输了一样。
谭笑站在指导员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我听到她那几声细声细气的抽噎,只觉得手里的粉笔都像是烙铁,烫得我随时想扔出去。
她说了什么来着?
我记不清了。我的记忆就像碾在黑板上的粉笔屑,随着无数模糊的光影碎成了烫人的白灰。它们时而拧成谭笑哭泣的脸,时而将泪水变成血水覆盖她半张污浊的面容,时而又将那些可怖的伤口拼接在我的指导员脸上,就像在预告他的死亡。
我无法回忆这一切事故的源头,甚至一度想不起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