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这是报应啊,我们当初研发的那些药剂害死了多少人?这是我们的报应。”
“我没有出声,第一针打进实验品体内的时候我没有出声,第一场人体实验完成的时候我没有出声,”他笑了两声,“于是现在,我儿子躺在了实验台上。”
“我不是个好父亲,那孩子不该替我赎罪。”
中年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转过头从移动终端中看到了我,而后缓缓瞪大了眼睛,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错愕,我听到细微的爆炸声从终端对面传来,中年人像是像是想到了什么,瘫坐在储藏柜里,从破风箱似的喉咙中发出沙哑的笑声。
“报应啊,”他笑着笑着,眼泪突然从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滚了出来,“这就是报应啊。”
而后不到三天,我接到了这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转学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不止一次思考过这所学校存在的意义,我曾想像个英雄一样干出一番大事,可现实证明,我不过是个任人践踏的蝼蚁。
我没有能力,没有扭转事实的权利,个人英雄主义所赖以生存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纸上谈兵,我的想法不过是白日做梦而已。
我知道自己如今的心态很不好。
指导员也发现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