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桐放下手中的信,视线在弹到眼前的光屏上停顿了一下,开启了共享模式推到Christie面前。
“陈先生来接你了,”他没有去看Christie的表情,整理好手里的信纸塞回信封里,“你来的时候没跟陈先生说一声?年终了,小姑娘独自走在路上不安全。”
“你别信他。”
Christie低着头打断了他的话,她蜷缩在吧台对面的高脚凳上,苍白的小手颤抖着攥紧了柔软的裙面。
“你别信他,他会被打都是咎由自取。他那副可怜的我见犹怜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他打碎了走廊的玻璃,捅伤了班里的同学,他有无数次想把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他就是个怪物!”
印桐垂眸看着Christie。他意识到对方还没从日记里走出来,思维还停留在那个“中二病晚期”的主角身上。
他的视线向下,落在小姑娘平整的帽檐上,停顿了半晌,就像看见了什么无聊的东西。
“按照你的说法,这班里没一个是正常人,他们团结起来实施孤立,被打了也默不作声”
“他们是不敢作声!”
“作声了又会怎么样呢?有人试过吗?”
“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试吗?这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