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股寒气,后颈仿佛被砸入了校正的钢钉,整个人绷得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开始隐隐作痛。无端漫起的恐惧激得他头皮发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暂停,心脏挤在喉咙口,几乎停止了跳动。
而后,他再次听到了那阵沉重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
清晰的脚步声仿佛踩在他的心跳上。印桐深吸了一口气,后门依旧紧闭着,门上狭小的透光窗外什么人都没有,空荡荡地圈着走廊对面的白墙。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空旷的教室里静得仿佛能听见他错拍的心跳。门把手冻得他瑟缩了一下,他看到自己的手腕下压,缓缓推开了紧闭的门扉。
开门声划破寂静的空气,门框割裂浑然一体的走廊,成排的玻璃窗倒映在印桐的瞳孔里,他看到殷红的夕阳铺在冰冷的地面上。
有人在死了。
印桐站在教室的后门口,手心的冷汗冻得他微微发颤,心跳声忽然加大了无数倍,宛若重锤般一下下敲着他抽痛的太阳穴。
有人在死了。
他看见污浊的血迹漫过白瓷地砖流向他干净的运动鞋,斜对着后门的墙面上,窗户之间逼仄的阴影里涂刷着大片粘稠的血迹。
有人死了。
死在了墙上新写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