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安景年也无心压制,便由着心下的性子吼了出来。
大殿内一时寂静的可怕,那红烛像是被狂风吹打得不堪重负,这会儿倒是忽明忽暗,没一会儿便灭了那仅剩的火光。
安景年看不见对面人脸上的表情,只隐隐约约看见对方高大的身形向前了一步,一双眸子里晦暗不明。
安景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但似是不甘示弱的又往前走了一步。
萧绪悠悠然的走到他面前,语气里有些寡淡。
“殿下是君,在下是臣子,辅佐殿下是臣的责任和使命,再者,先帝将殿下托付给我,臣,自是要忠于先帝及效忠于殿下也。于先帝于民,殿下都该收敛脾性,莫那般浮躁,负了朝上臣心和朝下民心。”
安景年表情木然,对于萧绪开口闭口的先帝和民心无动于衷,事实上每每原主做了什么错事萧绪都会这般训斥他。
若是换了别人,听了这么多训斥,许是早就收敛了脾性,但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便是你越训他越“桀骜不驯”。
心理学家称这种行为为叛逆,而原主,便是这么一个极其叛逆的瓜娃子。
抬眸打量着萧绪,刚才他眼里闪过了一丝极不易察觉的不耐,想来对于原主的桀骜不驯,他已经把他归类于“朽木不可雕也”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