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胸口就生出一种难言的心痛,迫使她不得不用力攥紧衣襟,甚至一下一下地捶打着胸口,如此方才能够稍稍缓解一些痛意。
这与刚才的痛楚不一样,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悲哀,她很清楚,一旦答应了赵怀,那么她与江行远刚开始不久的缘份与情份将会彻底结束,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半点干系;若是路上遇见了,他唤她一声“王妃”,她唤他一声“江公子”,生疏而客气。
可是,若不答应,以她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能力与路径追查辛家灭门的真相,只能由着容宣一人冒险,万一遇到危险,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辛夷陷入两难之地时,手上突然一凉,是赵怀,只见他一边抓住辛夷的手,一边担心地道:“你为何要一直捶打胸口,可是我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原来从刚才起,辛夷就一直在无意识地捶打着胸口,一下又一下,那么用力,看得赵怀心惊胆战,几番纠结,终是忍不住攥住她手,以免她伤了自己。
迎着那双关切的眼睛,辛夷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后者见她神色复杂又迟迟不语,以为是不知该如何拒绝自己,眸光顿时黯淡了下来,但仍是强撑着笑容道:“你若是不愿意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