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脖子一凉,尽管梁帝没有明说,他又哪会不懂,那句话……可不就是让太医院陪葬的那句话吗?他不敢言语,只是越发畏惧地垂低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在烛焰的跳动中,梁帝一惯深沉的声音又一次从头顶垂落,“伤者本该好生休养,如此方可补回生机,转危为安,为何反其道而行反而有效果?”
齐院正不敢怠慢,连忙拱手答道:“回皇上的话,大殿下的伤其实不重,只是因为身子虚弱,再加上求生意志不强,才会如此危急可怕;若能刺激大殿下的求生意志或许能有转机,这也是没办法之下的办法。”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江老夫人身后的辛夷,眼底掠过一丝佩服,若非后者指点,他可万万想不到这个独辟奚径的办法,“不瞒皇上,这个办法并不是微臣想出来的,而是辛夷辛姑娘。”
“哦?”梁帝诧异地挑了挑浓眉,这个回答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等他询问,辛夷已是上前一步,垂目道:“民女斗胆多嘴,还请皇上恕罪。”
梁帝打量着这个祸及赵恪的女子,眸光幽沉若深渊,半晌,他问道:“你懂岐黄之术?”
“不懂。”
“你熟读医书?”
“不曾。”
“你这也不懂,那也不曾,就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