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这个人情,我算是欠大了。”说着,他迟疑道:“您说这件事,奴才要不要与皇后娘娘提一嘴,好让她有些提防?”
“自然可以。”说着,胡一卦眸光深深地道:“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可以说,公公应该知道的吧?”
“自然知道,先生只管放心。”李海拍着胸脯回答,“我若是连这点脑子都没有,也就不值得先生费如此大的力气搭救了,只是……我能够多嘴问先生一句。”
胡一卦是何等人物,岂会猜不到李海接下来要问的事情,但并不说破,只客气地道:“公公请问。”
“先生为何要救我……”话说到一半,李海突然摇头道:“不对,确切来说,应该是先生为何要帮皇后娘娘与荣王殿下?”
是啊,与其说胡一卦救他,不如说是在救皇后母子,否则经此一事,皇后母子必受重创,莫说储君之争,能否保住如今的地位都是未知之数;且以指使留雁楼为恶的那人城府,一定会做那“趁人病,要人命”的事情。
胡一卦啜了口在他们言语渐渐冷却的大红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似无关的话,“过了这个冬天,就该操办皇上的六十大寿了。”
李海起初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将话题转到这里去,待得思绪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