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听着,他知道今日这一场公审,翊阳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与挫折,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回来后又碍于身份,怕传扬出去落入梁帝的耳目之中,强忍着砸东西泄愤的冲动,哪怕已经拿起了杯盏,也生生忍住,只是攥在手里。
这火若不及时发泄出来,便会肝火郁结,影响身体;所以这会儿听到翊阳斥骂自己,徐晋之不仅没有一丝不悦,反而还很欣慰。
待得翊阳斥完之后,徐晋之方才不顾她的挣扎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这一次我们损失巨大,好几个暗桩都被根拔起,不止留雁楼损兵折将,私茶的生意也要暂时中止;可是公主,一直胜负真的不能算什么,只要留雁楼还在,你我还在,就可以把这一切都赢回来!”
若是梁帝知道,他千方百计寻找并且恨之入骨的留雁楼楼主以及暗中操控私茶生意的人,就是他最疼爱的幼妹,不知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翊阳心烦意乱地甩开他的手,“赢回来?说得轻巧,当初为了构建这张网,这一切我们花了多少时间,又费了多少金钱,再重头来一遍谈何容易;再说了,经此一事,皇兄一定会更加提防,想再往他身边安插人,怕是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徐晋之扳过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