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般说着,又客气了几句后,孙邈去了后堂准备,待他走得不见踪影后,左侍郎轻哼一声,不悦地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侥幸得了些许消息,在圣上面前露了些脸就敢在我等面前摆谱子。”
“小人得志。”右侍郎也忿忿不平地啐了一句,随即道:“这是刑部的案子,于情于理都该由刑部审理,派这么一个外人来主审,我们三个刑部主官副官却沦为陪审,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皇上……在想什么。”他本想说“也不知皇上是不是老糊涂了”,但又不敢不敬,所以临到嘴边时硬生生改了话。
刑部尚书睨了他们二人一眼,淡淡道:“你们自己也说了他是小人得志,还与他一般见识做什么?”
左侍郎道:“下官这不是气不过嘛,再怎么算,都轮不到他来主审,圣上这么安排,我们二人也就算了,却是置尚书大人您于何地?”
“是啊,实在是没有道理。”右侍朗迭声附和。
刑部尚书抚一抚颌下隐隐透着几缕银光的胡须,笑意深深地道:“你们还真当这是一桩什么好差事吗?”
左右侍郎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跟随多年,这话一入耳就听出话中有话,二人相视一眼,左侍郎道:“大人,可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