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又忍痛磕了几个头后方才颤颤巍巍地起身,垂手静立一旁,连额上的血也不敢擦。略过这个短暂的插曲,回到茶库的事情,梁帝问道:“凿洞一事是谁发现的,江行远吗?”
“微臣当日并不在茶库,据底下人禀报,并非江家长公子,而是那名叫辛夷的女子,也是她用计谋令微臣同意他们搬动箱子。”在提起辛夷时,纵是陆江这种身经百战,见过无数大小事情的人眼中也不禁掠过一丝诧异,很难想像,一个弱不禁风,手无缚机之力的女子,面对神机卫的人,竟然如此镇定,甚至还能占据上风。
“哦!”他的话令梁帝起了兴趣,“仔细说说。”
“当日负责此事的守卫正在外头候着,不如让他入殿细细说与皇上您听?”陆江小心翼翼地问着,待见梁帝点头,立刻将外头的韦三唤了进来。
韦三见梁帝的次数并不多,相较陆江要紧张许多,行礼时连手脚也是僵硬的,不过这些梁帝并不在意,催促着他仔细讲述茶库发生的事情,待得听过后,梁帝挥手示意韦三退下,随后抚着颌下同样灰白交加的长须,点头道:“这女子颇有点意思,难怪能够一再逃脱留雁楼的追杀。”说到这里,他忽地想起一件事来,“留雁楼追杀她不放的原因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