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远仔细思索着这两句不着头尾的话,蹙眉道:“辛夷应该就是长叔话语中的解铃人,可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老夫人垂目抚着袖口精致的万字纹,徐声道:“辛家当年被废黜贡茶资格,是京城传出的命令;指使留雁楼行凶的人也在京城;流沙火,汗血宝马,都是从京城流出来,那里才是一切的起源,想要查明真相,就一定得去京城。”
被她这么一点拨,江行远也明白过来,点头道:“明白了,待孙儿伤好之后,便与辛夷启程前往。”
“好。”江老夫人含笑点头,又叮嘱了几声后,她起身道:“聊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好生歇着吧,祖母改日再来看你。”
“是。”江行远恭敬地答应,在江老夫人快要走到门口时,他忽地道:“祖母……”
江老夫人停下脚步,疑惑地回过身来,“怎么,还有事?”
迎着她的目光,江行远挤出一丝无力的笑容,“没事,祖母慢走。”
“好。”江老夫人自然瞧出江行远心里藏着事情,既然他不愿说,自己也没必要去强迫。
直至江老夫人远去,江行远方才重重吐出憋在胸口的浊气,疲惫地靠在蚕丝软枕上,他刚才差一点就冲动地问能否解除与柳家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