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殷勤?不过疑惑归疑惑,沅春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她并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她也想瞧瞧,这个丫头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这般想着,她颔首道:“去吧。”
得了辛夷的话,沅春屈一屈膝,捧着空药碗离去,不一会儿,她复入屋中,手中的朱漆托盘上放着三盏茶,先奉给辛夷,随后是沈轻澜,一边递过去一边笑着介绍道:“茶叶是新春采摘的碧螺春,水是去年冬季里收集窖藏的雪水,皆是上等的好东西,就是奴婢冲泡的手艺粗糙了些,只能引出六七分的香气,还望沈小姐见谅。”
沈轻澜接在手中,刚一揭开盏盖,便有一股诱人心脾的清香随茶盏蒸腾而起,碧绿卷曲的茶叶在雪水煮沸的茶汤中舒展翻腾;这样的冲泡虽说比不得点茶那般精致唯美,甚至可以说是简单粗暴,却在简单之余给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好比眼前这一盏,明明只是一盏茶水,一些死物,却仿佛生机盎然 ,实在是令人惊奇。
沈轻澜微笑道:“能引出六七分香气,已属不错,多谢。”说着,低头细细啜了一口,她是喝惯茶叶的人,刚一入口便知这茶与冲茶的水皆如沅春所言,皆是上等之物,唯一欠缺的就是冲泡手艺,但也能入口了。
看到她喝茶,沅春状似无心地道:“奴婢去沏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