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误会了。”辛夷垂目道:“我并非无故泼荣哥儿一身水,而是为了救他。”
“救他?“江老夫人满面诧异,连一直低头拨弄茶汤的沈轻澜也抬起了头,若有所思地瞧着辛夷。
老夫人定一定神,道:“这话从何说起?”
“我在嵊县时,曾见过一个羊癫疯发作的人,东跌西撞,将东西碰得满地都是,谁都不敢靠近,正好一个走江湖的郎中经过,瞧见这个样子,赶紧接了一盆水当头泼过去,说这是缓解羊癫疯发作的偏方;果然,那个人跌坐在地上,安静了许多,之后又赶紧灌了药,这才没什么大碍。”辛夷一脸认真地说着,随后道:“我瞧荣哥儿模样与那人颇为相似,情急之下就把水泼了过去,虽说失礼了一些,但总是性命更要紧,老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沈荣听着辛夷在那边一本正经的说谎,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也顾不得哭了,伸出肉乎乎的手指指了她大声道:“你胡说,我才没有羊癫疯呢!”
辛夷委屈地道:“我那会儿哪知道有没有,就想着赶紧救人,若有,那就是活生生的一条性命;若没有,那就是受一盆水的事,虽说凉冷湿淋,可到底性命无忧;我相信,就算换了老夫人,也会这么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