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远派人将他押来县衙,是因为他医坏了石立的母亲,对不对?”
“对。”方文堂愣愣地答着,不明白常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常四勾起纹路深冽的唇,笑意冰冷地道:“他能给石立母亲医病,也就是说……去过他们住的地方。”
听到这话,方文堂方才回过味来,连连拍手称是,“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还是先生睿智。”说着,他又道:“我这就去把人传来问话。”
“夜深人静,你突然传一个犯人来问话,未免引人怀疑,还是我们辛苦一些,走一趟牢房吧。”见常四这么说,方文堂自不会反对,当即陪着他来到牢房,一进里面,便有一股浑浊污秽的空气扑鼻而来,呛得方文堂咳嗽了好几声,这声音惊动了昏昏欲睡的几名狱卒,喝斥道:“什么人?”
方文堂清一清嗓子,道:“是本官。”
一众狱卒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行礼,常四站在方文堂身后,他这会儿仍穿着衙差的衣裳,自不会有人怀疑。
待直起身后,其中一名狱卒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大人深夜前来,有何紧要之事?”
“本官有事问前几日关进来的张济世,他在何处?”
狱卒翻了翻狱册,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