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江父时,楚孤城满面无奈,摆手道:“好了,别说这个了,继续还说私茶的案子。若方文堂当真参与到私茶一案中,那么他后面必定还有人,这么多私茶,不是他一个七品知县能够吃下的,只是不晓得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盯紧一些,只要是狐狸,总能揪到尾巴的。”江行远屈指弹去一只跌跌撞撞飞落茶盏中的飞虫,声音幽凉若春雪,“天暖了,那些魑魅魍魉都钻出来了。”
夜色渐浓,县衙之内,书房的灯却一直亮着,未有半刻熄灭。
师爷捧着一摞日志来到书房,恭敬地递给坐在案后的方文堂,“大人,这就是记载有辛家事迹的日志。”
“嗯。”方文堂接在手里,一页一页地翻着,师爷好奇地问道:“大人,您怎么突然想到看辛家卷宗了?那户人家不是早就搬出嵊县,不知去向了吗?”
方文堂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看着日志,师爷讨了个没趣,不敢再言语,垂手站在一旁,这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困得他直打瞌睡,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上床了。
在翻到最后一页时,方文堂忽地道:“这些年,当真再没人见过辛家人吗?”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人回答,抬头看去方才发现师爷正在打睦睡,心中不悦,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