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说,辛夷只得端起搁了好一会儿的茶,那碧螺春已经完全舒展,在碧绿清透的茶汤中载沉载浮,她吹开上面的茶沫子抿了一口,顿时有一股清冽馥郁的香气在唇齿间散开,并且夹杂着花果之香,回味悠长,纵是她自幼饮惯好茶,也不禁赞道:“好茶。”
“比剡溪茶如何?”
“各有千秋,难分伯仲。”这般说着,辛夷眸光一黯,低低道:“可惜世间已经没有剡溪茶。”
“你不是说万茶商会或许会有吗?”
“就算有,那也是以往存下来的,真正的剡溪茶终归是没有了。”辛夷苦涩的说着,当年辛家没落,剡溪茶被一把火烧尽;她虽年幼,却也觉得不甘心,曾屡次问辛父剡溪茶的种植方法,想要重振辛家,辛父却一直不肯告之,只说那是不祥之物;再后来,辛家就被灭门,辛父死在乱刀之下。至此,剡溪茶是彻底失传了,就像辛夷说的,哪怕万茶商会存有剡溪茶,那也是无根之物,真正能够种植采摘,一代代传递下去的剡溪茶已经没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整件事的经过了吗?”辛夷实在是太好奇了,以楚孤城与墨清的地位,为什么要联手演这场戏,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次,江行远没有再避而不答,清缓若流水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