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他逮着老仲一阵喷,也有点迁怒泄愤之意。
哼!让你儿子这么古怪别扭。不行,不能再纵容这夯货了,回屋就收拾他去!
相较于老仲的急推猛进,厉昭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对于当日西北面临生死存亡之际,自己未弃“家”而逃,而是选择留下来保护几个孩子,留作后路,厉昭只觉此等破釜沉舟,选定一搏却当真开出个上上大吉来的选择,他是满腹得意无人述说。
“前汉太祖高皇帝之父刘太公,侥幸未被项大王煮了羹分于高祖一尝,便是高皇帝得了天下,太公尚且要拿着扫帚在门口恭敬相迎儿子。我却不知,您与大王昔日这般田地,父不成父,子不成子,今又未有寸功,如此显表,莫非是嫌大王嫌憎不够么?”
闵三娘为自家新出生的侄子织着羊绒小背心,满意地抚着细柔的毛料,口中不经意地嘲道。
“大王建国之后,虽让您搬进了这座宫室,除了大战之前与您秉烛而谈的那一夜,可有再来过一次?”
闵三娘将小毛衣收好,平静地望着自家鼻子直喘粗气,忿忿不已却又雄心大志,颇为不甘的老爷,叹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您已年近耳顺,何不安享之孙之福?大王如今如此一番事业,只要您安份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