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蠹虫好好学学,来日推广天下,也是造福万民的功业。”
“皇上!您这真是高看我了,那麦子我认得吃,可不认得种,连那种植之法都是下人帮我理的,留在京都与厉相大眼瞪小眼,憋都憋屈死我了,哪里还会种什么麦!”
厉弦嗷嗷叫唤,甚是委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厉家的千里驹另有其人。京城呆了十几年,我早就呆腻味了,反而在西北广袤天地,臣倒是活出了另一番滋味。臣不敢贪恋京城繁华,愿驻留西北,为我皇守土复开疆!”
“守土复开疆……”
元和帝似笑非笑地念着这一句,抬脚轻轻踢了下跪地信誓旦旦的小小屯田校尉,叹道:“好志气!朕便成全了你。”
“多谢陛下。”厉弦眉开眼笑地抬起头,脊背汗湿了一片。
“你阿姐身子沉了,叨念你好几日,朕的耳朵都被你的名字磨起茧了。趁着宫门尚未落锁,去见见皇后罢。”
“喏。”
厉弦如今身为外臣,年纪又长成,自然不能进后宫,既然皇帝有恩旨,自是拨了一座外殿让姐弟俩一叙别情。
穿过长长宫墙夹成的小巷,阴暗的天空都似被阴影中的高墙划成了一条条,一格格,支离破碎。
星子寂寥,月色黯淡,一排长长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