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德。”
元和帝望着她忧切的目光,沉默片刻,终是微微一笑,道:“前朝之事,哪里还要朕的梓潼来操劳?你好好护着孩儿便是为君为忧了。”
又略关怀了皇后几句,周敦便起身走了。
厉澹定定地坐在胡椅上,出神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天色渐暗,周敦的身影慢慢淡去,终是看不清了。
烛影摇红,心情懒。
“拿纸墨来。”
铺开一张郑家纸坊新出的雪浪纸,想起阿弟靠着这等造纸的小技也赚得盆满钵满,还弄出个甚么草纸,倒是连宫中入厕,人人都离不得它,厉澹便忍不住想笑。
思及所虑,却是千言万语提笔难写一字,凝了片刻,墨点悄悄滴落,却污了一张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