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衡轻轻一笑,为他拭去不小心挂下来的口水,把驴子和少年团的伙伴们好容易找来献给厉大人的山果,细细又拣了拣,挑出几颗色泽稍红润些的,悄悄递过去。
“少吃些,免得胃口开了,反倒胃里作酸。”
厉大人虽有好胃口,偶尔却有反酸的小毛病,偏又爱吃酸甜果子,要不是仲管家把持了分配果子的大权,难保他不会把自己给吃得直吐酸水。
“仲老二,你何时这等婆婆妈妈了?”
厉弦一时失言,将“孤魂野鬼”的大实话和着酸果吞下肚去,斜睨一眼人高马大却作妇人态的夯货,夹手抢过了他挑出的几颗好果。
仲衡气笑了,附耳恭敬地言道:“大人,您且好生养养力气,晚上末将必让您见识吾之男儿伟力!”
“呸!休得狂言。”厉弦听着这无耻之徒大言不惭的话语,心中也有些热火,微微一硬,生生按捺下火头,随手将那封家书展开,“咦?是我那继母的信,生平头一次啊!”
他低声哂然,快速阅毕,嘿嘿笑了起来。
“何事如此开怀?”仲校官如今被大人调教久了,也知凑趣顺言。
“阿茂要来了,这小子竟然会来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当真稀奇。”厉弦弹弹信纸,忍不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