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借了土屋的侧墙作靠,省许多力,又能围成一圈挡风,一举两得。
伤病员们不作挪动,其余人等各自都散开居住,挤了好几日的铁甲军们也终于能够稍稍住得松散些,在白莹莹的雪做屋子里睡觉,偏生还挺保暖,让这些出身农家的兵丁们心中也是暗暗好奇不已,围着炉子好久才睡去。
雪霁天未晴,屋外滴水成冰,仲衡带着十几个黑甲军去轮值巡逻。虽说这等天气里多半不会有什么敌人冒死出来偷袭,却也要防荒野的群狼饥寒不择食,拼死来闯人类的据点。
厉神医留守在伤病员的土屋里,半掩着毯子打瞌睡,十几人挤在一间屋里,时不时压抑地呻吟几声,翻个身,发出悉悉嗦嗦的响动,厉弦神经紧紧绷了几日,如今倒反而有些睡不着,迷迷糊糊地迷瞪着。
人多口杂,还有老丈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别说干点什么,就是和阿衡偷摸着抱一下都提心吊胆,好在终于是平安会合了。
睡着睡着,厉弦忽地觉着有些毛骨悚然,总有个黑影在身旁起起伏伏,他猛然坐起,低声喊道:“阿青!你在吗?什么东西在那里?!”
厉弦伸手指向屋子昏暗的一角。
郑青就护卫在他身旁,闻声迅速警觉地转身一看,顿时吐出口气来,无奈地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