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顶不住了?嗤!忒地无用。吃点肉食补补,免得背着跑几步都把你颠死了。”
死不瞑目的野鸡突着眼珠子,凌乱的毛发上血腥扑鼻,厉弦只觉胃中一阵翻滚,忍不住又呕声连连。
“啧啧啧!你这等娇花般的少爷,不在京城走马章台,做你的纨绔公子,却来北地自寻罪受,当真是想不开!”
老仲盯着厉公子青白交加的脸庞,漫声道:“当日我在突厥北蛮处行刺王驾,得手后孤身杀出一条血路,身后是恶狼般的凶敌追杀,身无长物,手中只有一把短剑,一路南归便是一路杀过去,不过是茹毛饮血,敌死我活。若是我像你这般,连见点连血的生食都要呕三声,你也见不到我如今站在你面前了。”
他站在厉弦身前,身躯高大,背着光,看不清神色。
“你救了我一家老小的命,给了我家老二活下去的机会,我仲某人记你的大恩。这次你甘冒奇险去援救老二,我也承你的情谊。”
老仲语调一缓,突地低声道:“你与阿衡情深谊重,我看在眼中。如今你父权势彪炳,我仲家的狗屁大罪皇帝也算开恩赦了,你二人年已十七八,正是有为之身、锦绣前途,当背负起家族的责任,也无多少快活逍遥的日子了。人生在世,上不愧祖宗,下有香火承继,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