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喜欢这种日子,但也不会讨厌。
现在,什么都毁了。被纳依部的豺狼们毁了。
吉玛恶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奋力在没过脚踝的积雪中跋涉,贝玛土部其实离汉人们驻扎的车队并不远,但短短几里路,却让大家艰难地走了快一个时辰,刚停歇了一阵的白毛风不知何时又开始刮起来,尖利的啸声有如草原上饥饿的狼在凄厉地嗷叫。
地上的积雪被风刮了起来,与天上落下的雪混杂在一起,疯狂地旋舞着,渐渐的,连地面都快看不清了,几匹驮马无声无息地倒毙,两个伙计不及防,被压到马下,嘶声惨叫。
“把货车卸下!牛马缰绳栓连起来,都倚着牲口,一个拉一个地往前走!伤的人扛进马车厢里,走!快走!”
仲衡提气凝声,大吼着,一手拎起身边跌得鼻青脸肿的烟青,将他和跌跌撞撞的吴管事缚在自己的腰带上,另一手用力拽住前方带路的吉玛。
商队舍了所有的货车,仅仅带着几车煤和粮食、药材奋力前行,在白毛风彻底肆虐之前,终于抵达了贝玛土部。
狂风呼啸着从部落前的土坎上刮过,带起无数积雪。
部落里的惨状早已被雪覆盖,几顶破帐篷倒在地上,被风撕成了几块破皮子,雪埋了大半,根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