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出不了县衙三里地,豪强乡绅们又如何容得到一个小小县令管到自家头上?
想起这位县太爷,厉弦也琢磨起来,他这穷旮旯没人,那日去州郡拜访各路神仙,似是见到平陆县里有不少流民乞丐,嗯,陆县令的病似是也该再诊诊,送医上门顺便再帮他解决一点县城治安问题,想必陆县令也不会不同意。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眼望去是挺拔如剑、连绵如绿涛的庄稼,一片绿色间,串串饱满的穗子已透出点成熟的黄,微微弯下了腰,看这一片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象,厉大人少怀大慰,转过眼去,隔壁对照组那片奇形怪状,连麦穗粟实都张牙舞爪的,实在是太辣眼睛。
厉弦赶紧眯了眯,免得伤眼,半开半阖之际,忽有个黑影在那片奇葩地里晃过,眼一眨又不见了。
厉弦狐疑地又眨了眨眼,却没半个人影。
几枝特别高大,形如小树的“麦杆”上缠着不少同为“麦子”的藤蔓,此时却轻微地晃了晃。
“钟恪,帮我‘回放’下,麦地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握草!小贼啊!偷粮食的。]
[不像啊,是不是什么小动物?]
[看回放,放大,对放大,瞧!那乌溜溜的眼珠,瞧那贼头贼脑的小身板,我说是个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