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神,好在二舅自己想通,当真是万幸。
心有余悸的厉大人收不回那些经济公式计算——二舅说要收起来慢慢研究,不能总倚仗阿弦那太过虚无飘渺又神出鬼没的“师门”。
于是,厉弦便将很能放松身心的“工分券”票面设计任务,郑重地交给了阿舅,请他尽情挥洒,开心就好,弄几种简单图案,能让不识字的百姓清楚分辨即可。
郑锦也洒脱,微微一笑,当即放下那些一时无法参透的“秘术”,接了这桩风雅的任务,便在狄丘四处“采风”,以手以心绘这虽是草创却激昂的“美景”。
半个月后,六张精美的“工分券”便交到了厉大人的手上。
因为印制技术还跟不上,如今狄丘的作坊里还只能如印章版画般翻模刻印,画触就不宜过细,也不能写意,郑锦便用了白描工笔,绘出一幅幅值得纪念的图画。
一分券,老农执麦穗,寥寥几笔便将那饱满的丰收之穗,以及老农的喜悦之情跃然绘于纸上;二分券,是女营救护伤员;五分券则是新兵训练;十分券里高高的转轮水车让人见之难忘;二十分券是洮河与遍布的沟渠全景;五十分券里就是那只庞大的高炉忙碌生产之状——高炉虽未建成开工生产,但完全不妨碍郑二舅根据外甥的描述,将那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