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画板子抱在怀里,也在六爷身边蹲了下来。
“六,廖那个肥使,”这称号有些绕口,马秋舌头拐了个弯,好容易捋顺直喽,“您是知道的,额家里头就额和额爹两口,他眼睛又不好,要是佃地种,累死累活也种不得几亩,怕是糊口都难。额听石屏管事那日宣讲的,甚,甚‘狄丘农庄’,只要一日里干上四五个时辰,大人便会日日发饷,又供吃喝,做得好了每月还奖二三十的工分,比那新营的正兵也差不了多少了。”
“一个两个的,你们这是都还惦记着招正兵呢!”
马秋嘿嘿嘿地笑,他和二宝一样,是马匪出身,招新兵的时候也被刷了下来,自是不太服气,农庄里做活还有一条好,那就是合年岁的青壮若是表现极好,日后正兵扩招时就会优先从庄里农工中择优而选。
若是当上了正兵,那什么“福利”数不胜数,工分都比一般工坊里做活的翻一倍,据说大人还会给正兵们分农庄的“份地”,若是有了份地,虽然不能自己种,可那地里出产的七成就归这些正兵所有,再加上什么“军属”的优待,当真是数都数不过来。
如何能不让马秋拼了命地想当正兵?
廖老六叹息一声,也不多劝,年纪轻轻的有上进之心也是好事,他这老菜梆子都一心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