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翻箱倒柜,将厉神仙手上各色的工具书、古怪方子都看了个遍,连《耐火砖窑建造》《赤脚医生手册》这等术业专攻的书也未放过,啃得津津有味。
不但学,他还十分欢喜观察实验。
这许多方子里,只有纸坊因是在南苑做过一次,人员也都是带来的熟手,重起炉灶就快些,如今已基本在狄丘重建,能初步自产些厕纸了。
郑锦便对着方子,沉迷那自树皮草枝变为各色白纸的奇妙变化,不断试制外甥给的各种配方,可以调佳纸,试新墨,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那一日,他翻到了厉弦不知何时被某奸商搭售的《国富论》,这本奇书便如洪钟齐鸣,霹雳当头!
虽有许多名词甚至章节无法看懂,辞令又极古怪,似是西夷之论,但这书仍是如利剑般刺穿往日的迷障,一下子将他以往在商场厮杀、博弈,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行为本质,血淋淋的展现在眼前。
如露入心,似醍醐灌顶。
他扯着外甥询问求教再三,可惜这学问过于精深,厉弦这本不过是买肥料配方的搭头,根本就没看过,磕磕巴巴念着,让思庐抄出来,那都是厉大人想着不亏本才干的,如何能懂?
厉弦被二舅那甚么经济,甚么财富、流通、储金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