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突然出现在京城脚下,京城禁卫不能敌,只得封城据守。各路勤王大军未至,自他们出奔之时算起,若是至今围城未解,那也有十来日了。”
厉弦神色渐渐淡下来,转头道:“阿衡你细细问问他,到底如何。”
“喏。”
厉弦耳听着那位刘司库在仲衡的询问之下,喏喏而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一大家子出奔的艰难和惊险,非是他弃土不守,擅自出奔,实在是那等厉害的五万皇帝禁卫军都怕了蛮子,他这小鸡子如何敢与硬山石碰?
像他们这等闻风而逃的,还算是幸运,后头那些贫苦百姓们一来不知消息,二来也无代脚的牲畜,能光身逃出一条命来已是万幸,蛮胡经处,死伤惨重,更多的百姓如猪羊一般被掳掠了去……
说到后来,已是呜咽难言,仲衡再问其蛮胡究竟有多少兵将,与禁军交战如何等等,这位司库却是瞠目结舌,焉乎在东,焉乎在西,多是道听途说之言。
但这等军政之事,却实也不是他这等丧家奔命的微末小吏能清楚的,远远望见蛮胡魂都惊飞了,如何还知道什么探问军情?
待那刘司库走后,厉弦有些沉默,仲衡紧紧握着缰绳,由着马走了片刻,忽地惨笑一声:“嘿!……保家卫国。也不知这国还能不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