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大人也懒得和这帮穷酸计较, 爱带就带吧,走不动了自然得丢。
于是乎,厉大人行军回程的路上, 破烂家什沿途被弃一地,直到山脚跟, 那几个老汉才与极好用的二十年陈大青石磨盘挥泪而别。
见主子爷胜利凯旋, 未随同前去的石屏烟青几个才放下提了一宿的心。
接过公子爷交来的米粮,烟青那娇花细叶似的纤眉忍不住打成了结。有粮是好事,奈何增了这点粮, 却又多了五百多张嘴,也不过是能多撑上七八日,虽是能捱到平陆,但到了地头,难道公子爷便会不管这帮百姓?
要是照着以往公子爷的性子,穷苦百姓死活与他何干?可这些日子来,自家公子爷也不知念了谁家的歪经,竟是不好女色爱糙货,却又慈悲如菩萨了。若实在撑不住,说不得到时还得向郑舅爷家筹些粮……
如今执掌车队千百人后勤主管大权的烟青,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要糊住这许多张嘴,又要让公子爷吃好吃饱,不为这些琐事烦恼……为了让公子爷看到自家的才干,他一头大好青丝都挠秃几缕了,如何是一个“惨”字了得?哪还顾得上和那糙货争风吃醋!
倒是公子爷让这帮山贼带下来的甚么“苦木薯”,量是极大,可据说有毒,这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