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了, 这些马贼你若看不顺眼,砍了便是,不必烦恼。”仲衡顺着公子爷的毛, 低声安抚,在他眼里这等为非作歹的劫匪, 不过是能随手碾死的蝼蚁。
厉弦瞪了他一眼, 有苦说不出,上人们仁善,可见不得草菅人命, 说是要什么公审、挖苦根,区别对待,忒地麻烦。
唉!原本还以为能黑吃黑劫把肥的,让手下们补足这几日的食粮,谁知这帮子马匪奔到眼前,他才知大事不妙,娘啊!一个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精瘦露骨,连坐骑都没个齐整样,手里尽是破铜烂铁,盯着车队里的肥羊壮牛直流口水,这是来打劫么?分明是来强乞啊!
厉大公子抖着手指着这匪首,余着最后一丝希望,吩咐左右:“好好问问他,他们的老巢在何处?有多少存粮?”公子爷说着,凶光毕露,呲着森森白牙道:“要是不够吃的,先宰那些折了腿的老马瘦驴,再宰这些马贼填肚子!”
“喏!公子爷,您放心交给小生来办,定让此獠连他底裤是何人所制都问得一清二楚!”渴盼建功立业的柴东城紧紧捉住时机,趁着旁人还未答声,深深一躬,先自高声应了下来。
厉弦横了他一眼,心下也有些古怪,对这等拷问之事如此热爱,莫非柴东城这小贼天性便是嗜好血腥?但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