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弦也渐渐清醒,听他这么一说,想想这夯货如今牛高马大,凶神恶煞般宰蛮子如杀鸡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阿弦,你莫笑我,那时我很胆小,所以父亲让我夜入山林,想磨磨我的性子。我战战兢兢地进了林子,却当头遇上只独狼,那时也顾不得什么猎食还是磨炼,为了活命,也只得拔出匕首和它拼……最后,它给我留下了这个疤,我要了它的命。”
仲衡握着厉弦的手,让他摸到自己的耳根,时日许久,那里还有一条细长的陈痕浅浅突起,可见当日的凶险。
厉弦摸着那旧伤疤,心中微有怒气,不由也想起自家那个万事不管的老子,道:“你爹倒也放心。”
仲衡浅笑着轻轻摸上公子爷蹙起的眉头,道:“莫气,后来我才知道,我父那时偷偷跟在我身后,紧张得把自己手都掐破了,到底还是忍着没出手帮我。后来回到家中,我那一向温良贤德的母亲足足半年未与他说一句话,自此,我父亲再训练我时,再也不敢那般没轻没重,揍我都要再三探查周围,看有无我母亲的眼线。”
活该!厉弦暗自腹诽,却见仲衡深深望着自己,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喃语:“我手刃了那条恶狼,为自己挣出条命来,从那时起,我便知道,自己要用双手,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