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浑,也未必没有来由。
[顶住啊!小厉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红粉皆枯骨啊!]
[啧啧啧,若有若无, 似有情似无辜, 这位郡王段位很高啊!]
钟恪也乐, 笑呵呵地建议:【要不要我帮你念段心经,静静心啊?】
“谢了,不必。”厉弦顿时被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上人们闹得清心寡欲, 再无半点绮思。
他若无其事地抽出自己的手, 慌忙为河间王掸去衣袍上的浮尘,低笑道:“王爷说哪里的话,您是天上明月, 咱就是围着月亮的小星星,我这直肚直肠的, 要是没您照应, 早不知被坑到哪个洞里了。再说,日后你我都是一家人,我怎会与王爷您说两家话?”
周敦美目流转, 似笑非笑,也不搭话,倒另起了一个话题:“柳庆荣前几日遇到我,说是想在我王府上谋个差事,”他自嘲地一笑,“你也知晓我那郡王府……就藩都没个踪影,开衙立府更不知要待何时。若是阿弦愿意助我,我府上长史之位,自是虚席以待。”
他言辞恳切,容色殊丽,眼波殷殷,若是不知前世后事,大约也就这么不知不觉地一头栽下去,销魂蚀骨,成为花下一堆肥。
厉弦心中冷冷,面上却不显,打了个哈哈,讨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