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身后的轻便马车,腼腆地笑道:“今日我的车驾不济,倒是要叨扰弦弟了。”河间王府上的仆从在他身后跪伏一地,齐声道罪,他的贴身宦侍田喜也低着头不敢多吭一声。
路旁不远处,一辆半旧的马车斜斜倒伏在地,一只大车轮连着半幅折断的木制轮毂被丢在一旁。
河间王虽已封王,但未就藩,他被分封的河间郡地近渤海之旁,虽不算丰腴,地势多平,泰半土地出息平平,倒也过得去,不用敲骨吸髓,年来也能有几百金的收益。唯有一个隐患,便是北边涿郡近邻北方的陈国,时不时要挨北蛮子“打秋风”。
奈何皇帝不放人就藩,周敦就只能缩在皇宫边另开辟的皇子集体宿舍——玉章宫内。
未成年分封皇子的一应起居事物自是由内府包办,也各有年俸,或是亲娘补贴,手头当然宽裕。可这位七皇子周敦,已成年分封,不再领用年俸,生母陈妃又早逝,如今缩在玉章宫内甚是尴尬,只靠昔日太后怜惜给的一点赏赐和积蓄度日。
当这个郡王面上是光鲜,内里却是连厉大公子这等纨绔都不如。
皇帝装看不见,内府又不能把这郡王当只猫狗养活,吃穿上不敢亏待,这起居上要想有多精心自是可想而知。
内府也很冤屈,河间王这份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