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袁便要跟他告辞,“奴才先回东厂。”
“等等,”魏濂叫住他,叮嘱话道,“上报的时候,只提是番子探到的,莫要提到我。”
汪袁拧眉。
魏濂对着他笑,“东厂查人名正言顺,我查人那就是在暗处捣鬼,孙家可以查,但是不能由我查,我查了,就跟徐阎秋没什么区别,东厂查了,是例行公事,所以这份奏折由你写,也由你递交,这份功劳是你的。”
汪袁提起曳撒俯身对他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厂督念着奴才,奴才定誓死效忠厂督。”
魏濂更欢快,下座将他扶起来,“快去。”
汪袁跟他抱一下拳,疾奔出去。
魏濂笑弯了眼,他将扇子丢桌上,撸一下袖子,瞧天阴下来,便出了书房。
走廊下时,大雨倾覆而下,他立在那儿,看沈立行从雨里冲上来。
“厂督!”
魏濂摸出汗巾儿给他,“做什么急成这样?”
沈立行跟他说一声谢,将脸上的雨水抹掉,“皇上找您。”
魏濂散漫的嗯道,“我去换身衣裳。”
沈立行哎呦一声,蹦的老高,“您可就别换了,快跟卑职走吧!”
他又不敢上手推魏濂,站一边干着急。
小厮站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