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木床上爬下去,猫着身跑出了净身房。
    往西这一片宫人少,她走了一截路才遇到个慌慌忙忙的宫女,便顺手拉住了她,“姐姐,这么急要往哪里去?”
    那宫女跺着脚,“你哪个宫的?圣上都没了,你不去前边儿伺候,在这里晃荡。”
    “我,我才从净身房出来……”傅晚凝老实的放开她,站到一边。
    那宫女睨着她看,视线落到她腹下,半晌噗嗤一笑,“断了条腿儿还能往外跑,还不快回监栏院歇着。”
    “往前走,走到头就到了,可别乱跑了,这档口乱的很,仔细被禁军当刺客抓起来,有的你苦头吃。”
    瞧着她不像认路的,那宫女加了一句,人就跑着离开了。
    傅晚凝立在原地看她跑没影,才慢吞吞的往监栏院走去。
    监栏院里住的多是下等太监,真正有实权的太监大都住在当值的地方,方便主子们传唤。
    傅晚凝进到院里,寻了一路,终于叫她在尽头一间房看到了串儿的挂牌。
    她是被串儿父母绑着卖进宫的,她顶着串儿的名,受着串儿的罪,这世间再不会有人记得名叫傅晚凝的女孩儿,她从此只是个太监,卑微低贱到尘埃里,任人打杀。
    那门上有两个挂牌,除了串儿,还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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