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晚生气归生气,还是不得不就范,只是把那扇破旧的门栓得死死的。
暗卫给她带来的是一件男袍,淡青色圆领质感精良,袍摆还有竹纹的刺绣,针脚细密,就连料子都是摸上去极致细腻的,单凭眼睛看就知道价格昂贵,不知道短短时间从哪儿找到的。
好生奢侈,随便找一件衣袍,就是别人业八辈子都穿不上的。
钟明晚也不再矫情,飞快得换上衣服。
说实话,她今日虽然为了有力打压胡氏,借了周宴的势力,并与他合作,但事实上,倘若不是形势所逼,她并不想与周宴有其他方面的瓜葛。
她曾经以为自己只想抱个大腿而已,但如今才知道这‘大腿’抱与不抱,似乎也是因人的心情而异的。
周宴尊贵雅致,玉树临风,容貌气质都属于上乘,但依旧提不起她的兴致。
合作归合作,过了今日,保持敬而远之是对别人最好的尊重。
钟明晚穿戴好,快速从里面出来。
陆惊羡已经下了马,叼着根草梗子漫不经心的倚在廊柱上,若有所思。
淡薄的阳光下,他一身鎏金玄色束袖锦袍,即使身处之地荒凉至极,依旧显得长身玉立,艳骨英姿,一张棱角分明的侧颜透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