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静默了半晌,周怀德才放下薄到半透的茶盏,摆摆手,冷切道,“也罢,既然你有心,这几日便在太医署盯着,不过既然去了,就要担起责任。”
他抬起头来,漆黑的长眸定在儿子的脸上,“倘若那徐家小公子出了什么意外,本宫唯你是问。”
“是,儿臣领命。”
周宴暗自闭息,干干咽了咽口水,面上却不显,只恭敬的垂首行礼,而后慢慢退出去。
从大殿出来,严桤也替自家殿下捏了一把冷汗,“殿下怎会突然提起去太医署?”
周宴眸色深谙,“你以为本殿不提,就能搪塞过去么?不让父王知晓我的态度,我怕是日后更为艰难。”
事实上,自从太师府发生六十多口人命案以来,最最难做的就当属他周宴。
尽管太师府的案子跟他没有半分干连,但与他计划算计裴家挨得这么近,这巧合对他非常不利。
他太了解父亲了,父王耳聪目明,早便知道对付裴家是他背后出手。
裴家折一个裴子业对父王而言无关痛痒,加上他自己懂的适可而止,太子可以适当的放纵他这个嫡长子,不予追究。
但如今却不同了,太师府几欲灭门的惨案紧随其后的发生,给太子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