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现下该考虑的,”裴子期道,“宫里人来信,皇上身体愈发不好了,能不能撑过年关都两说,否则也不会急着传召周宴和陆惊羡回来。”
周邵瞳仁一收,眼眸深沉,“消息准确?”
裴子期哂笑道,“殿下经常被传召入宫,皇上身体如何,殿下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周邵面色神情复杂,不知是喜是忧。
裴子期觑着他紧张的表情,才又放缓了语气道,“表哥,现在不是逞一时之能的时候,该考虑的是如何讨得姑父欢心,否则你的身份注定敌不过皇长孙殿下。”
周邵半握的手掌渐渐收紧。
裴子期又道,“听说皇长孙这趟琼州的差事办的很顺利,回京也是同陆惊羡一同启程的,他与陆家很难说没有联络,眼下表哥最好的办法就是切断他们的联系。”
“自掘坟墓!”周邵眯了眯眼,“父王与陆家本就不对付,他周宴是疯了不成!”
“我倒觉得皇长孙这步棋走得妙。”裴子期冷笑,“比起太子殿下,陆家人手里的权利更加不可小觑,倘若周宴真能攀上陆家这颗大树,太子殿下岂会不忌惮,那时候,才是真的不好对付。”
他顿了顿,微微叹息,“皇长孙如今行事越发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