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瞪着黯淡无光的双眼，茫然地望向连安易。
明明是恒温的室内，她却觉得寒意从四肢百骸中慢慢溢出来，冻得她心都快要结成冰。
连安易发现她状态不对，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与霍千雪对视的眼里却万里冰封。
“这就受不了了？”霍千雪拿过病例随手翻了翻，“真是没想到，堂堂盛时大小姐，居然是个精神病。”
“我不是！”叶佳灵陡然尖叫，她死死攥住连安易的衣角，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霍千雪被她吓得猝不及防地一颤，不屑哼笑：“或许应该更严谨点，暂时不是，一旦病发，就是了。”
“当然不是。”连安易用力将她的脸扳向自己，一字一顿道，“记住，看着我，你只需要看我，不要在乎别人。”
叶佳灵将男人的衣服抓出道道褶皱，指节泛上青白色。她眼底有泪光闪烁，浑身颤抖着用力呼吸，以缓解体内几乎要将她淹没的莫名疼痛。
理智告诉她霍千雪是故意为之，自己不能跟她的节奏走。但当一幕幕本以为早已遗忘的过往随指上的文字，突如其来地出现在眼前时，她还是不可抑制地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噩梦连连、夜不能寐，骇人的白光和人群，还有数不清的药丸和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