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坐下!”叶佳灵用力将他按回椅子,她心里不痛快,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动作一如既往地轻缓,“你倔个什么劲啊,跟自己过不去吗?还重复,你可真是能耐,要是他再打你怎么办?你是不是傻的,不知道躲吗?我告诉你,别指望我给你挡,那都里的情节,我可怕疼。”
连安易微微偏头,以便于她给自己冷敷,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听着她不停地叨叨几乎就能脑补出她气鼓鼓的模样。
脸自然是疼的,但似乎又不那么疼。
其实他早就对名义上的父亲不抱任何希望,只是今天的这巴掌终究将心底最后一丝侥幸扇得干干净净。
“他怎么能这样,有事说事不行吗?再不喜欢我,可你是他亲生儿子啊!一家人再生气也不能动手,还下这么重的手。他凭什么这么对你,凭什么啊——”
埋怨的声音渐渐带上哭腔,连安易才发觉不对劲。他转头,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直直撞进他心底最深处。
自小他就没感受过多少所谓家庭温暖,父亲不喜欢他,母亲只当他是争强好胜的工具,爷爷看重的是他长子嫡孙的身份。
男孩子总会有段桀骜不驯的时期,加上压抑的家庭环境,他没少和人打架,身上挂彩更是常有的事。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