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韩仲平先站在卧室外头,往帘子缝里一瞧。只见梁绣珍躺在大床上,背后靠着两个大枕头,锦绸的被子只盖着下半边身子,上身穿了一件单薄的淡粉色印度绸夹袄。虽然屋子里是热腾腾的,但是这两天外头正融雪,又是双身子的人,恐怕马虎不得,忙走进去关切道:“怎么忽然有了急症呢,觉得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梁绣珍抿着嘴不答话,只是转着眼珠子看了他一晌子,然后才扶着额头,做个虚弱的样子,往被窝里躺去,口里喃喃道:“头疼,歇一歇就好了。”心里却在琢磨,究竟韩仲平对于香雪儿一事知道多少呢?刚才那样地闹,只怕总有一两个人听见些话了,不知道会不会韩仲平一来就已经有人和他说起了。可是,说起了又怎样呢,如今的状况,韩仲平难道还敢质问什么不成?
如此想着,心绪便是一松弛。加之方才果然有些被气到,眼皮子耷拉两下,就顺势装睡起来。
却说门房的人,跟韩仲平说的其实不过是姑嫂死对头又吵上了。虽然隐隐在房外头听说什么外头有女人不女人的话,但并没有真的听到什么确切的内容。不过,韩仲平倒是在外头听过一些梁绣珍如何整治香雪儿的话,但因为家里眼下正是有喜事,就不想去打听明白了。他实在是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