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馆内,大家长邓廉此刻紧紧握着一份刚出的报纸,每往下看一个字,神情就冷下去一分。
听差送完报纸,向外走时正好遇见邓丽莎回来,站住步子,冲她点了点头,笑着叫了一声“小姐”。
邓廉听见,歘地一下转过头去,一瞬间怒火满溢。少顷又极力忍耐住脾气,一脸平静地问道:“你等等,又上哪儿去狐假虎威了,到这时候才回来?”
高跟鞋的脚步声一声慢过一声,一声低过一声,最后停在了客厅正中央。
知父莫若女,邓丽莎听出他有些不高兴,脑中正在仔细地回忆着,这两日的投稿有没有什么关于独身主义的激烈论调。想了半天,好似这一向为了沈初云的案子奔走,笔锋都变得有些钝了,应当不会惹邓廉生气才是。因就笑了起来,施施然走到沙发边,挨着邓廉坐了,半是打趣半是撒娇地说道:“我又不是土匪流氓,何至于被说成是狐假虎威呢?”
放在往日,女儿这样殷殷勤勤地过来捶背,多大气烦都能搁下,可今日的邓廉仿佛不太好打发,一家伙把报纸摔到她脸上:“你自己看!”
邓丽莎将那叠落至脚踝处的报纸拾起,粗略看过耸人听闻的标题之后,不由嗤地一下笑出了声:“我明明说的是,如果记者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