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大概没有一个词能形容冯秀此刻的复杂心情。她只是三灵根，再普通不过的资质，按理应该只是外门弟子。只是她舍得下身段，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成了内门弟子。她原以为，进了内门，以她的姿色不说混得风生水起，但也绝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她已经走上不归路，无路可退，除了硬着头皮往前走再也没有旁的法子。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樊珂。而她的这个前未婚夫，并不是如她想象的那般，低贱到尘埃里。反而跟她一样，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且，她并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村姑，现在的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强大。
她靠着那种手段得来的修为，竟比不上一个废灵根。这种认知仿佛一个巨大的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让她下意识摸了摸脸，好像真的火辣辣地疼一般。
“哦，是你啊，好巧。”樊珂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事实上如果可以，他更想假装不认识。尽管冯秀是个女人，尽管他都一度遗忘她的存在，但是樊珂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放过他。可能没有那么名正言顺，也可能比较low吧，可原身就是因为她死的，这是她身上背负的性命，在他与冯秀的关系里，这是她的原罪。
但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