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从德压根不愿进宫,他自洛阳回来,看到孙家那副惨状后,回到府中便大病一场,养了十来日才恢复。他不好意思与人说,但实情便是,他已有些怕赵琮。
但魏郡王要进宫看赵世碂,也非要他去。
他装病,躺在床上。
魏郡王对两个管家说:“将他抬到马车上去!”
“父亲!”
“没出息的东西!”魏郡王伸手指他,“你去看了眼孙家的惨状便吓成这般?这下晓得皇权的可怕?也晓得从前先帝是多惯着宗室了?”
“并无。”赵从德嘴硬。
“我还不知你?如今早不同以往,陛下气势越来越强,我们这些宗室人家更要老实!”
听到“老实”这个词,赵从德更怕,他可一向不老实,也瞒着他爹做了不少不老实的事儿。
“如今有架通天阶摆在跟前,你不爬?谁不爬谁是傻子!那可是你嫡亲儿子,是我孙子!往后他便是皇帝!正儿八经的!他与我们不亲近,更是久不住府中,几年前还出过那样的事儿,此时不去讨好,何时再讨好?”
赵从德这会儿也顾不上去讨好儿子是件丢人的事儿,他是压根就怕了赵琮与那座皇宫。他这些日子成日里乱做梦,梦到他做的那些事儿败露,赵琮拿刀子扎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