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回到寂静中去,只剩下胥锦和裴珩。
胥锦浑身黑金铠甲,手中一柄长戟撑着他,静默如一尊永恒的石像,注视着巨石上沉睡的裴珩,却半晌没有动作。
他的灵力几乎被尽数倾倒出去,损蚀的妖丹令他内府遭受巨创,只剩下意志力令他保持清醒。
他记得自己要做两件事:炼化魔海,保裴珩平安。
所以此刻,他的脑海里除了痛苦和翁鸣声,就只剩下关于裴珩的念头。
胥锦缓缓地单膝跪在裴珩面前,迦修戟化作虚影收入他手心,他一臂绕过裴珩肩头,一手勾着裴珩膝窝,将清瘦的人横抱起,转过身,一步步离开这昏暗不见天日的山底。
当裴珩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清晨的阳光穿过半敞开的雕花窗扇,屋外隐约传来府里人说话声和笑声,一切都真实而平常。
他感到踏实。
随即有些焦急,胥锦不在身边。
裴珩仔细回想发生了什么,很快想起来叛军入京的事情,他撑起身子,试图下床去找胥锦,本以为会疼得根本起不来,孰料一点不适也没有,浑身上下完好无损,遍彻经脉的失魂之痛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裴珩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只穿了一套白绸单衫,再抬起头,门口一道修长身影闯入眼中,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