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烟火下,在沈励扬那张一米二的小床上,两人相拥而眠,他如若珍宝地将她环在胸前用手臂包围,从晨曦的微光一直到大年初一的暖阳,始终不曾换过姿势。
不敢睡去强迫着自己保持清醒的薛栩栩,在昏沉时总会给自己虎口狠狠一掐,然后故作梦中不安分似地叮咛一声,再又小心地抬起头去看看那一脸的俊颜。
开始几次的时候,某人总会僵硬地把嘴一拉,命令她,“睡觉!”但,说时却自己却又忍不住隐隐动着阖上的长睫毛,带上那么三分的喜色,再又把怀里的人给箍了箍。
薛栩栩也笑,睁着眼正大光明地笑,然后探出一根食指来,轻轻地摩挲着他的下巴,那若有若无的力度跟羽毛似的挠得人心猿意马。但偏偏等着沈励扬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来瞪人的时候,怀里的那个她好像又睡了。
真是折腾人,折腾得七荤八素,却依旧舍不得放开。
但最终,是累了,彻底的昏昏睡去,于是便再没感觉到一直在脸上不曾移转的视线。
待到艳阳高照时,薛栩栩挪动着已经抽了不知多少次筋儿的小胳膊小腿儿,从沈励扬的怀里给爬了出来,想着大年初一弄两碗汤圆吃,昨夜也是瞧见那冰箱里面是备着的。
所以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