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有那么一个人,捧着她的脸颊,坚定轻柔地俯身低头吻来。
薛栩栩记得那个吻。
涩涩的、甜甜的、湿热、凉意、小心的、渴求的……像是太极仪的两极,皆是极致分明,却又难舍难分眷恋不已。
这是薛栩栩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无论是十多年前又或是这十多年以来,摩天轮上的记忆无法抹去,那种风云不动、海枯石烂般的希望与绝望夹杂,像是织起的渔网已将她紧紧束缚。
她忘不掉、逃不了。
以致于,薛栩栩做不到坦然以对。
姜好凑上来时,她下意识地便偏头躲开了。
“我累了,你回去吧。”说着,薛栩栩推开他的胸膛,转身走进屋里。
姜好站在原地,双手还是一副捧状放在半空,眼中无神,眉心郁色,苦痛难当。
关上门后的薛栩栩,背抵在门框上,半侧着脸看着屋外,见姜好一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双手无力地搭垂在两侧;他抬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两脚迅速一动带起一股狠劲儿,但两步之后他又停了下来,然后转身默默地离去。
那背影,又说不出的落寞。
然而,薛栩栩却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姜好真的跟了进来,质问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