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饶刚的呼声摧拉枯朽、荡气回肠,乔真迷迷糊糊醒来,他正头抵着车窗,颠簸着都没醒,果然她是被他的独特呼声震醒的。她眯着眼睛看了眼窗外,一排胡杨树飞速倒退着划过,房屋建筑已是另一番风貌。
乔真立马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看了手表——七点钟,早就过了她准备接班的时间。闹钟没响,再一查看,手机搁在了车载杯的架子里,肯定是张臣挚趁她没留意的时候,顺手把她的手机调到了无声状态。
北方的冬天,屋顶上堆积了厚厚的雪层,路两旁不时晃过一两个造型截然不同的雪人,这时候天蒙蒙亮,被雪反射的模糊光线里,乔真看不清张臣挚的表情。他没有朝自己张望,稳稳端着方向盘,略微皱眉看着前路,地形变得越来越复杂,车胎似乎随时都会打滑。他也因此处于高度紧张的驾驶中,似乎一丝也没放松过。
“要不要前面靠边休息会儿,顺道吃个早饭?”乔真提议道。
听到乔真的声音,他怔了下,长时间的开车还真让人有点恍惚,他这才回过神车上还有父女两人。微笑着点点头,又开了好一段,在一家当地人开的沿路早餐店旁停稳车辆。
在桌边坐定的时候,乔真看清了他的脸色。他本就不黑的肤色此时变得有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