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把一个证物袋递给同事的时候,手不停地在颤抖,对方奇怪地朝她看了一眼。作为一个工作快两年的现场证据专员来说,这个细微的动作确实有些离谱。
她自己很清楚,颤抖并非因为对于血腥现场的恐惧,也不是因为前一天的运动过量,而是在于刚刚过去的三小时里,她的手部肌肉不停地需要支撑身体和各种仪器的重量,肌肉是因为疲劳而失去控制的。
现场是典型的环形结构老式居民住宅,如果不是有同事带领着,很可能就在昏暗闭塞的空间里迷失了方向,过道的路灯有的积了厚厚的灰,大概十多年没有亮过,有的索性就没了灯泡,如同过道里堆放着的破旧木制家具一样,虽然有主人,但却无人问津,只是在这里证明着曾经的存在。几个无精打采的老头老太端坐在走廊里,看到他们并不打算让路,用浑浊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打量他们,似乎丝毫不对他们的到来有任何热忱的好奇。
踏进中心现场的时候,乔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屋内的装修程度和外面大楼外墙的年久失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房间的面积不小,是整栋楼里空间最宽敞的户型,三室一厅的格局,主卧室是用雅致的淡紫罗兰色新粉刷过的,房间里到处贴了喜字,还挂着一对小夫妻的结婚照。被害人